第四百三十二章 那是毒瘴谷（1/2）
靴子筒很长很长，到，而且鞋尖与鞋跟邦都了金属皮，手的五根手指都是铁皮块块用金属绳系好的，腰带上还别了把砍柴刀样的东西。 “你就背这个，我背那两样，进山的话，有啥吃啥，听见没？”嗲能跟我说道：“山里头，可不比别的地儿，什么东西都有，可能什么东西你都会碰上！” 嗲能眉宇间的谨慎和认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，我感觉他在紧张，应该是紧张，我顺嘴问道：“拉乌爷爷不跟我们块儿吗？” 拉乌爷爷笑了：“我晚两天进去，今儿你的蛊坛子，应该晾干了，晾干就得烤。”想想昨天在工作台上那几个小时，真是受不了。 嗲能歪过头看我眼：“放心，经过我手的坛子不会有气泡，不会炸的。” “昨天我看你拧了下那个柜子的钮，我以为你开烤了呢！” “没晾干怎么能直接烤？点常识都没有！”嗲能白我眼，拉我下说道：“走！早饭我们在山脚下的秀光家吃！” 我把背扛上，“我靠！挺沉的啊，得有十五斤！”我哼叽着，穿着长靴子走，我还是第回，嗲能又扯我把：“走这边！” 那边是往寨子的北面走，那边没什么人家住了。 不过嗲能让我走那边总是有定道理的，他不会无缘无故指着这个方向，两株高高的，我不认识的树下面，嗲能仔细看了看，不知道哼哼了什么调子，远有人遥摇相和，好会儿我才听出来，嗲能唱的，居然是首山歌！ 上山打柴老虎多，让东让西让不得，问声主人走哪边？ 那边的和声很简单：弯弯盘弯弯山，不走东边走西边！ 嗲能指着西侧说道：“走这边！” 我很久没拜过山，也没有参加过苗家的庆典活动，只知道上山捉毒爬之前，是要敬蛊神与蚩尤的。 西边的圆场，坐了些人，脸肃穆，有个石头制成的方鼎在圆场上，位年纪很大的老人举着香正在四拜着，圆场上有三十个人，黑衣黑裤，着黑帕。 “走快点，敬香要开始了！”嗲能拉着我袖子走得飞快，我感觉后面象被鬼追似的。 终于，在铜鼓敲响第声的时候，我们到达圆场。 嗲能是小鬼师，我以为他会上前执礼，但嗲能摇头道：“这是蛊师的事，如果他病了或者有事不在寨子里，我外公才去祭礼。” 我看了圈周围，他们的打扮都极其相似，我和嗲能将背等放在圆场边的石凳上。 铛！又是声铜鼓，这么响的声音，应该是四寨乡都听见了，可是圆场上依旧只有这三十个人，这是为什么？ “你以为养蛊跟种菜样，每家扛把锄头就行？”嗲能丢个白眼，“这是全族的蛊男蛊女，全部在这里了！” 蛊男蛊女？我还头次听到这样的称呼，我直以为养蛊是自家的事，秘密进行，秘密养殖，秘密害人…… 听完我的大概描述，嗲能叹口气，拍拍我的肩：“你的智商，就是因为看那些烂，越来越退化了！” 铛！第三声铜鼓声响，原先低低说话的声音转为全场寂静，那位年老的蛊师，颤颤巍巍举着香方相敬后，进方鼎，旁边有人端来三杯酒，敬天敬地敬神，所有的人都单膝跪下，右手抚在心口，最后好象每人念了句罗扎卜力才起来。 此时，天大亮，朝阳透过圆场东边的银杏树撒下块块的光点，风吹，那些光点就象蝴蝶样晃动，光点十分耀眼，嗲能说，三天都不会下雨，但三天后，会有次强降雨，所以嗲能说我们的时间真的很少，这边有个说法，到端午节，就会涨端午水，涨水的时候，苗人常常玩竿上蜻蜓，根成人手腕粗细的竹竿飘在水面，以飞燕探海的身姿单足立在竿上，常常有许多寨子的年轻男女相互比试身手。 好多好多年没看到了，自从离开那个罗司寨，我就再也没看到过水上蜻蜓的风采，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过过眼瘾。 肩膀被谁拍了下：“你怎么又在发呆了？走了，去秀光家吃早餐！” 秀光家的确是在山脚，我对秀光的印象，只在于童年时跟他起坐着滑板车从坡上滑下来，要么就是站在溪水里玩水仗。 “来了啊！早上蒸的黄糕粑，我妈给你们做了苞谷粑，你们进山可以吃。”秀光正在门口端着碗吃豆花，“桶里面是鲜豆花，白糖和料都有，自己随便弄。” 秀光豆腐，是寨子里唯做豆腐特别好吃的人家，他和父母早早就挑着豆花和豆腐到沙场坝的那个集市去卖，多半十点钟就卖完回来了，寨子里有人想吃，得提前预约。 黄糕粑香香甜甜，配了料的咸豆花吃起来特别，“嗲能，这么好吃的豆花，我很久没吃到过了，下山还能来吃不？” “你怎么净想好事儿呢？会儿进山要小心，耳朵给我竖起来，那是毒瘴谷，很多毒物，我不可能每分每秒都注意到你。” 我点头道：“明白了，但我们要捉多少毒爬？” “最少种，越多越好！”嗲能吃完抹抹嘴又拍拍我的背，“走！” 那三十个人，走的线完全不同，嗲能带我走的是山腰，有的人直沿着山方向走，有的人直接走向背阴面，有的会走到高，只有几百米是相同的，而后就全部分散，等他们的说话声听不见的时候，我能听到的，就是自己的呼吸，还有脚下沙沙的声音。 “再翻过两座山，就是我们找毒虫的地方！”顺着山腰走，我们的线直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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