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:“你知道你妈是谁吗?”（1/2）
第一百二十章
她要打电话找肖凡问个清楚。
肖段打开手机，却看到有一条未接来电，来自程关。肖段想了想，还是拨了回去。
那头很快就接起来了：“喂？你在哪？”
肖段没有先报上地址，而是问道：“你来了？”
“嗯。”
程关从老家离开以后，没有回北京，而是直接去了南京。
他想见肖段一面。
即使他悲痛，恨不得从此躺下不爬起来，可是他知道这不是他父亲想要看到的。
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。
在肖段最难过的时刻，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悲伤，就选择缺席，选择逃避。
在他们都觉得黑暗的年少时光里，他们曾经是对方的光。
程关相信现在仍然是。
“我一会儿把定位发给你，”肖段说道，“我怕你找岔了。”
老报馆，这名字太混淆视听了，还是发定位保险一些。
“你怎么想起来过来？”肖段问道。
程关沉默了一下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哦，原来大家都知道了。肖段这才感觉到自己从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，什么事儿都不让她知道，也由着她在外面胡闹。
那她周围的人一定很辛苦吧。
要保护这样一个浑身长刺的她，做事不顾后果的她，任性妄为还自以为是潇洒的她。
挂掉电话，方琦瞄了她一眼：“男朋友？”
“嗯。”
肖段的男朋友虽然换来换去但是从来没断过，空窗期几乎没有，所以方琦也没有问是谁，反正迟早都是要换的。
还不如不认识。
“他要来找你？”
肖段喝了一小口酒，点了点头。
“也是，男朋友嘛，这时候不过来，要他干嘛？”
肖段咬了咬嘴唇，不说话。
有的时候她觉得她与程关之间已经不像当初了。
寡言少语的高三，像是不经意间在他们之间拉了一条鸿沟。程关说，是为了高考，不得不这样做。肖段想想他的家庭，没跟他闹脾气，还是觉得要理解他的难处。
而高考完了，在那个暑假，肖段原以为他可以腾一些时间出来，但是他父亲又出了状况。
肝癌。
程关说他家里钱不够治病，他得多挣点家教费。肖段点点头，说，好的，没关系。
可是最后还是肖段没有忍住，飞到上海去找他。
为了保全她那一点可笑的尊严，还找借口说是为了办签证才去的。
肖段感觉到程关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，什么事情都比她重要。
学习，前途，家人。
什么都比她重要。就好像她不过是他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的东西，忙的时候就丢到一边。
可有可无，无足轻重。
肖段想，自己这么年轻，没有玩够，何必闷头栽在程关一个人身上。她从来也不是什么痴情的人，程关是她谈过最久的男朋友，可是也仅此而已。为什么不换一个温柔听话懂事会疼人的男朋友呢？
可是这样想的时候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空了一块。
肖段拂去脑海里的这些想法，想起来自己打开手机是要给肖凡打电话的。
电话过了好久才接。
“喂，你是？”
肖段自嘲地笑了一下。一个父亲，连自己女儿的电话号码都没存。
这又与陌生人有什么两样。
“我妈的事情，是不是你陷害的？”
肖段没忍住，问题脱口而出，一点迂回都没有。
男人笑了：“那女人倒挺会收买人心啊。口口声声‘你妈’‘你妈’的，多亲呐。”
“是你吗？”肖段执着地问道，非要得到一个答案。
“是我啊，那又怎样呢，”肖凡声音里透着戏谑，“这坑是我挖的，可她段欣瑶要是不往里面跳，那也没辙啊。”
肖凡一朝扬眉吐气，不用再受段家人地掣肘，心情好的不行，所以耐着性子回答了肖段的问题。
“还有，告诉你个好消息，我已经起诉段欣瑶涉嫌非法集资了，明天你就又能在新闻上看到她了。”
肖段听到肖凡这小人得志的语气，手紧紧地攥着，指甲无意识地陷进手心里。
好在段欣瑶现在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。
“她怎么说也是你的结发妻子！”肖段快要控制不住自己，“要是没有段家，你的公司能发展到今天这样吗？过河拆桥，你怎么能做这种事？”
“你知道吗，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这句话，”肖凡的声音透着一股阴骘，“好像我做成了什么事都是靠你们段家似的。段家段家，都知道段家，却看不到我肖凡。”
肖段怔住了。
肖凡也许是没有找到一个过去的仇敌可以炫耀他成功的喜悦，而肖段正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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