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命案（1/2）
楚颜闻讯赶去县衙时，才知李辰回了李家村。
县衙外面水泄不通，全是前来道贺的乡亲父老，偏偏李辰这主角一去不回。
正门口吵吵嚷嚷，好像有百姓得知新县令上任，此刻正在击鼓鸣冤。
楚颜离得远，听不清那喊冤的老婆婆说了什么……
李家木屋外同样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，前来送礼的人群，几乎将门槛踏破。楚颜从山下赶来后，眼见挤不进家门，也是哭笑不得。
等了许久，人群才渐渐散去。
楚颜在路边蹲了半天，刚走到院门口，冷不防有人从身后撞了她一下，险些将她撞到旁边的梧桐树上。
抬眼望去时，见两名县衙的衙卫急匆匆进门。
“什么？在县衙撞墙自尽？我这就去！”
门内传出李辰惊恐的声音，随后便见他脚步匆匆走出来。
楚颜疾走两步追问：“发生什么事？”
“你随我来。”
李辰脚步一顿，本想让她留在家中，临时又改了主意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。
一路下山来到县衙，大门口依旧围着许多百姓，有送礼的，也有看热闹的。
“真可怜！”
“这老婆婆也是想不开，怎么就撞了墙呢？”
“快让让，县令大人到。”
“原来他就是新县令啊！听说还是个探花郎。”
“肃静！肃静！”
衙卫们极力维持现场的秩序，可百姓们依旧争相拥挤。
衙卫们只得清出一条道儿，李辰拉着楚颜，这才挤入人群来到县衙正门。
墙面上，果然残留着血迹。
那想不开撞墙的老婆婆，正是楚颜曾看到的那位击鼓鸣冤之人。
庆幸的是，在场的人阻拦及时，才没能发生命案。
老婆婆额头撞破，已被衙卫请来的大、夫、包扎了伤口，可她死活不肯走，一直坐在县衙台阶上频频喊冤。
李辰自报家门，又一番询问后才知，这位婆婆是王家沟的村民，数日前，他儿子买了煤球，却不料当晚就发生了意外，儿子、儿媳连带刚满周岁的孙子和缠绵病榻多年的老伴儿，皆死于非命，剩下她一老妇人，年迈体弱、孤苦无依。
这才来县衙击鼓鸣冤，状告李家村的煤球，毒害了她一家四口的性命。
老婆婆悲痛欲绝，本已存了死志，是以，才闹出县衙门口撞墙自尽一事。
围观百姓听了也是唏嘘不已，议论纷纷，有人说自家用煤球数月也没见谁中毒，有人说这家人倒霉摊上这事，也有人说那首《童谣》早就唱得人尽皆知，这家人会不会不知煤球有危害。
一时间，七嘴八舌的，众说纷纭。
“请问婆婆，当晚您老是否也在家中？”
“在，老身也在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，楚颜眉头蹙得更深。
当初费尽心思宣传，本就是为防范此类事情发生，没想到一出事就是四条人命。看来，还是宣传不到位，煤球的危害并不是人人知晓，才酿出此祸端。
李辰新官上任，头天就遇到这桩人命官司，一时也是束手无策，只得在旁好声好气安抚。
怎奈老婆婆根本听不进去，只坐在县衙台阶上一味哭闹。这位婆婆一家惨死，生无可恋只想求死，明眼人皆能看得出她并非故意撒泼闹事。
楚颜眼见这么多百姓围观，恐影响不好，只得想办法替李辰解围。
她附耳对李辰说了一番话，李辰面露诧异之色，这才转身当众宣布。
“出了人命，县衙自当受理，五日后升堂，公开审理此案。”
“只是案情还需调查清楚。婆婆，您不如先在县衙住下，明早随本官一同去查验尸体，可好？”
闻言，那老婆婆停了哭闹声，半信半疑地点了头。
李辰亲自将人扶起来，送入县衙内。
衙卫也在门口疏散百姓，叫嚷道：“散了散了，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楚颜落在后面，喊来两名衙卫，低声吩咐了一番，这才走进去。
煤球燃烧不充分，会产生一氧化碳，被人体吸收，会造成一氧化碳中毒，导致缺氧休克。如果是不通风的情况下，差不多十分钟，就会出现心脏衰竭以及脑死亡。
奇就奇在，为何一家人都中了毒而这老婆婆却无事？家中出了人命，老婆婆事发当日便上报官府，仵作也去了王家沟查验了尸体。
此案颇多蹊跷，还需进一步查证。
李辰将老婆婆安顿好，便即刻来正堂后的厢房寻楚颜，问她为何将此事闹得更大？为何要让他当众宣布，五日后公开审理此案？
楚颜只说，此事若不闹大，反对李家村不利。只因此案四条人命，矛头直指李家村，所制的煤球。
在场那么多百姓皆目睹了老婆婆击鼓鸣冤撞墙自尽的闹剧，若是不公开审理，自证清白的话，只怕会对煤球的销、量有很大影响，关键是，倘若再有类似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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